他如愿了,我被绑到了缅北,活着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两年后我被警方解救,顾辰红着眼圈同我说对不起,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已有心上人勿扰。我爱惨了顾辰,是人尽皆知的事,为了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我留起黑长直,洗手做羹汤。

在舔了他五年后,他终于答应了我的求婚,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所以在沈漫要求见我一面时,我没有拒绝。沈漫是顾辰的白月光,一年前回国求复合,却因我横亘在两人之间,没能如愿。那晚在酒店,沈漫甩给我一张诊断书。林书晚,我病了。胃癌晚期,医生说我只有三个月了,你把顾辰还给我好不好,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等我死了,你照样可以跟他在一起。我太爱顾辰了,怎么可能把他让给别人。我摇头,不行,别说三个月,一秒都不行。

沈漫绝望的眼神里揉着许多很意。林书晚,你信不信我会让他记恨你一辈子。我点燃一根烟,他只会爱我一辈子….了告诉你,我们今天订婚了,扔掉烟蒂,我头也不回地离去。

当晚,沈漫在浴室中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她的遗书只有一句话–林书晚,我已经放弃他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遗书上放着一根烟蒂,上面有我的口红印,而那张胃癌的诊断书却不见了。我哭着向顾辰解释,说这是沈漫的圈套,她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她是在报复我把你抢走了。

最后,警察印证了沈漫的病情,我等着顾辰说他错怪了我,可他却嘶吼着给了我两巴掌。你明明知道沈漫没有多少日子了,为什么还要逼死她。你这么恶毒,为什么你不去死?她认定是我的错,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在房里闷了两天,准备重整旗鼓,想办法把顾辰追回来。

这时,我接到了顾辰用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说只要我对着沈漫自杀的浴缸磕三个头,她就原谅我,我毫不犹豫地去了酒店。一进门就被人拿毛巾捂住了鼻子。等完全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年底,飞机上的播报声将我的思绪拉回。身边的女警抱了抱我,林书晚:我们到家了,飞机缓缓降落,我的脚踏上了国土。

我妹林思语等在接机口,她冲上来抱紧我,又蹦又跳,又哭又笑,我眼里发涩,却流不出半滴泪水。书晚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抬眸。只见顾辰就站在我妹的身旁,我方才竟然没认出她。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思语挽住我的手臂。姐,快回家去。爸爸打好几次电话都等急了。

顾辰开车,林思语坐在副驾驶。两年不见,他们有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题,我插不上话,默默听着。半路林思语下车去了超母婴店,买回一条围裙似的东西。我问她,你学会做饭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回答我。

顾辰从后视镜看了我两眼,那个表情好像我在故意窥探他们的秘密一样,我觉得很尴尬。闭上眼假寐。到家时,跨过我妈摆在门口,驱晦气的碳盆,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林思语拉到浴室去洗澡。我说我上飞机前洗过了,她说不行,晦气之人进门要再洗一次,我待了一下,她连忙赔不是,对不起啊姐,我说错话了,我摇摇头,没关系,这不是她的错,是我自己的心变得易碎了,我泡进浴缸。

林思语抚着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姐,疼不疼啊?我安慰她,还好。她摸了摸我腕上被铁链磨破的痕迹,突然说沈曼割腕的时候,割的就是这个位置吧。姐,你说她为什么要在浴缸里割腕,泡在浴缸里的我,你出去吧,我自己洗。我阖上双眼。她哦了一声,慢吞吞起身出去了。

我听到她跟门外的顾辰说,不小心说到沈漫,惹我姐生气了,顾辰默了一下,我以为他听到那个名字会发疯,没想到他语气平淡地说,让你姐自己静一静吧。我不知道顾辰为什么还跟我家人保持着联系。到了缅北后,我猜到自己遇上短信诈骗那条让我去酒店磕头的消息根本就不是顾辰发的,可他因为沈漫的死而增恨我这件事是没有回旋余地的。再加上我失踪了两年,所以我以为他早消失在我家人的生活中有了新圈子了,没想到竟然还会再见到他洗过澡下楼。

林思语坐在餐桌旁穿着新围裙玩手机,我妈扒了虾塞进她嘴里。顾辰和我爸站在阳台抽烟,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听到我的脚步声,我妈招了招手让我坐到她身边。我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米饭。林思语突然说要喝可乐,我妈皱着眉头。思语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孕妇不能喝可乐。我这时才回过味来。林思语去母婴店买的是孕妇防辐射服。我愕然,我妹比我小四岁,今年才二十二,刚刚大学毕业就怀孕了。我吞下一粒饭问她,思语你结婚了。妹夫空气突然凝滞。

我爸叹了一口气林思语的眼圈迅速红了。顾辰放下酒杯说完思语的孩子是我的。我拿着饭碗的左手指节用力到发白,筷子抖到握不住。我索性放下了。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让我妈吓到了。她推开椅子把林思语拉到她身后去护着,向我哀求道:书晚。思语是你亲妹妹,你不能像对沈漫那样对她,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那只手越收越紧,我感觉到呼吸困难。关于沈漫的事以后我不会跟任何人解释了,连我亲妈都不信我。我还有跟别人解释的必要吗?

林思语躲在我妈身后小声哽咽着,对不起姐姐你音信全无,我们以为你死了,知道你一定很恨我。但我和顾辰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姐。疼痛从心脏蔓延到指尖,我听到自己嗓音发哑。两年前我就与顾辰没有关系了,所以你们不用求我成全。

林思语和顾辰对望一眼,顾晨开口说完:我知道你这话是伪心的,但思语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请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要伤害思语。

我抬起头冷冷地直视眼前的人,我说过要对她怎么样?他们不断曲解我,我语气难免变差,我妈刚放松下来的身体舒然收紧。说完你把沈漫逼死了。思语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将顾辰的心结解开,顾辰已经明确表示他不再恨你了,你可千万别再重蹈覆辙。如果你再伤害思语,顾辰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突然为沈漫感到悲哀,她用自杀换来顾辰对我的恨,自以为顾辰会很我一辈子。

结果林思玉只用了两年,顾辰就不恨了。我看着我妈那副紧张到变形的面孔,所以妈妈我该感谢思语,我怎么会害她?推开饭碗我径直上楼,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到卧室,我窝进被子里把头蒙住。我妈偏心林思语,我不觉得奇怪。

我十二岁那年,我爸和我妈因为性格不合离婚了。我跟我爸林思雨跟了我妈,我爸开了个贸易公司,每天都很忙。那段时间有个女人一直在照顾我,她想嫁给我爸,所以她对我特别好,好到帮我逃课,背着我爸带我去纹身。当我早恋打架的时候还冒充我妈去听老师训话。从那之后我越长越歪,我妈气得想跟我断绝关系。

直到高中遇到了顾辰,我整个人都变了,她喜欢乖乖女,我就去洗了纹身,留起长发,还报了很多课外班。后来我如愿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因此我父母也十分喜欢顾辰,但是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因为我失踪了。就默许他和我亲妹妹在一起。

他们究竟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对了,他们以为我死了,一个死人的想法能有多重要?不知过了多久,我妈来了,给我端了一杯牛奶。我见他换上睡衣问妈,你今晚要睡在这里吗?我妈脸颊泛红,你失踪后我跟你爸复婚了,要不是我们离婚你也不会心理扭曲到去逼沈漫自杀。

所以为了你妹妹能好好的,我们就重新在一起了。我真的很羡慕林思语,我失踪了。成全了她这么多事。我笑了笑,挺好的,我妈摸摸我的头发。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我很不自然,我妈去睡了。

全程从我进门到现在,没问过我一句在缅北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搬进了我爸从前给我买的一个小公寓,家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我看着眼睛疼,我妈说让我找个工作尽快融入社会,但她不想让我去我爸的贸易公司。

我猜是因为林思语和顾辰都在那里工作的原因,你不是喜欢鼓捣吃的吗?要不就去我朋友新开的甜品店从最基本的学起吧,我答应了,可我以为最基本的学起是学揉面。没想到我妈说的是做侍应生。

我妈跟她朋友说:书晚这孩子性子顽劣,我让她从侍应生做起是想磨一磨她的脾气。这话很熟悉,我在缅北的时候,玉姐也说过要磨一磨我的脾气。我从国内到缅北时以为他们要割我的腰子。可我没料到事情远比我想的还要恐怖。

我去到的那个村子是专做邪教法器的,法器所用的原材料都从活人身上取,头骨、牙齿、头皮、腿骨连女人的下身都不放过,会被割去做肉莲,等做完了法器才会将人身上剩余的器官割下来卖掉,可谓人尽其用,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我到的第一天为了保命就跟看管我的人说:我在国内做的就是这个生意,我希望跟他们的老大合作,然后我就被他们在脖子上套了绳索,像狗一样牵到了玉姐的面前。玉姐有四十来岁只问了几句话,就知道我在撒谎,她气得当场就要打了我,却被她身边一个年轻男子给拦下了。

男人叫纪凡,据说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缅甸人,他是玉姐最器重的小男友,也是缅甸最狠历的杀手,是玉姐在二百多人当中亲手挑选出来。纪凡说我长得很像他死去的妹妹,想把我留下当个念想。玉姐很喜欢纪凡,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却说这女孩子性子顽劣,得好好磨一磨她的脾气。我上班的甜品店规模很大,不仅可以外卖打包,还可以堂食。忙到夜里八点,我正要下班,顾辰带着林思语来了,他点了不少甜品。林思语让我跟他们一起吃,还打电话招呼了几个朋友。我掉头想走林思语拉住了我的手,她扁着嘴。姐姐,你还在怪我对吗?我很无奈。

只是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那就先放松一下再回去睡,况且我找的都是熟人。我被她按在座椅上没多久,来了三四个人。有男有女,都是我和顾辰从前共同的朋友。他们刚到孕前就接二连三叫了嫂子。我本能地嗯了一声,他们忽然一脸尴尬,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叫的是林思雨。这些人里面有个叫姜夕月的女孩,从前是我最好的闺蜜,她揉揉我僵硬的肩,打了岔。

说完,我记得你最爱吃抹茶蛋糕。林思语头问顾辰点单了吗?林思语咬着嘴唇,我讨厌抹茶。所以顾辰就没点没关系,我现在就点。她伸手招待应生,我站起来,我去吧。林思语大声喊住我。姐,你都下班了,让上班的人为我们服务。

姜夕月瞪大了眼。书晚,你在这里做侍应生。我重新坐下来。姜夕月还在等着我接下来的解释。按我从前的性格,我会找出最完美的借口,告诉她我为什么在做这样一份工作。但我没有沈漫和缅北,已经让我学会了闭嘴。过了会儿,抹茶蛋糕上来了。姜夕月伸手去接,一不小心滑了一跤。她双手扶在我左边胳膊上。我疼得皱眉,本能地缩手,你怎么了?姜夕月问我,没什么受过伤,没痊愈,我左边的胳膊在半年前骨折了。

那天,有人何玉姐告密,说我跟纪繁有好情。玉姐为了试探我们,要求纪繁亲手掰折我的胳膊,否则就杀了我。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又狠又疯。他粗粝的手掌贴着我的皮肤,有些颤抖。我看尽他眼里的心碎。咬牙轻声说。别犹豫,可他还是迟疑了。

我咬紧牙关,用自己的手盖着他的手背。用力把自己的胳膊撞在铁棒上。咔嚓一声过后,他惊讶了两秒甩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蜷缩在墙角,大颗的汗珠从额前流下,却没喊一句疼。因为我知道,他会心疼我低头吃着蛋糕。林思雨坐过来,万般关切地抚着我的胳膊,好像都快哭出来了。姐,一定很疼吧!你是不是遭了很多罪?

我听说到了缅北的女人要想活下来,只有一条路就是做.···没说完,顿了顿,请你能活下来,是不是也被逼着做那个了。他这种关心于我来讲无异于凌迟。我心凉到发抖,四目缅北比传闻中的更可怕,做妓活下来的都算命好的。

不过我很幸运,我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我给玉姐做了厨娘。那时候纪繁把我认做妹妹,可缅北不养闲人。玉姐问我有什么特长,我说我会做饭,我试做了几个菜。玉姐很满意,这才把我留下。

而我之所以练就了一身好厨艺,是因为当初想讨好顾辰。林思语哭得稀里哗啦,扑进顾辰的怀里。顾辰太可怕了,我们如果生个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她。顾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我实在看不下去便去卫生间透气,捧了水在脸上。我抬起头,身后有一抹身影划过去。我的心停了半拍。

纪凡,我觉得我看到了纪繁,他折断我胳膊后不久,告诉我说他要出一起任务,据说很凶险。他说如果他回不来,让我把他忘了。结果直到我被解救出缅北,也没见到他回来。我喊了一声纪凡,刚要追过去顾辰堵住了我的去路。我用手推他,让开。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熟人。顾辰朝外面望了一眼舒凡,你最熟的人今晚不都在桌上了吗?我皱了皱眉,那些算什么熟人,你奚落我为乐的熟人,或许我的神情有些惨淡。顾辰叹了口气,舒凡,你不会还在为我忘记给你点抹茶蛋糕生气吧?

我无语至极。顾辰,我现在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另有心上人,请你不要再打扰我好吗?顾辰满脸的不可思议。林书婉说:你会爱我一辈子的。你现在又说你另有心上人了,难道你的心上人是在缅北找的吗?在那种地.这么饥不择食吗?我终于忍不住了,顾辰:我是说过会爱你一辈子。

可是,你也在沈漫死后跟我说过,说你心里只有她,说你不会跟别的女人结婚,说你讨厌我这张脸,说多看一眼都会让你觉得恶心。结果,你不但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个女人还是我的亲妹妹。人人都说,林思雨跟我长得很像。那么请问,你看着她那张脸,难道就不会恶心吗?突然,顾辰身后想起一道声音。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你亲妹妹,你却希望她恶心我。林思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被江西月扶着一副痛苦到寂静昏厥的样子。江西月也劝我说完,他们俩在一起是经过我们大家祝福的,没人知道你还活着。你不能这样责怪他们,我的思绪分乱无章,酸楚在心头悠悠荡荡的,却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解释。

像所有人都是对的,只有我是错的。这时斜后方走过来一个男人,冲着江西月喊了一声江小姐,我撇了一眼男人的脸,顿时僵住。纪凡,是纪凡,我顾不得骑他,连忙扑上去拉住他。纪凡,真的是你吗?男人平静的看着我。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江西月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晚,这是我新聘的业务经理,人家叫陈默,你叫什么纪凡呢?林思雨小声道姐,你别这样行吗?就连顾辰都讥讽道说,你这搭讪的方式不是从前跟我用过吗?你这是想一招先吃遍天,我完全不想理会耳边的狗吠,眼里只有这个长得像纪梵的男人,他脸上一副痞坏的表情,与其平静又慵懒,语速很慢。

您是林书婉小姐,我听江小姐提起过您。林小姐长得很漂亮,可惜眼睛有点问题。真不知,您当初是怎么看上顾先生这样一位,会当众让前女友下不来台的男人的,我微笑着。那时的我,年少无知,男人略一点头,说了告辞,就要带着江西月走。

可惜,他穿着合体的高定西装,我看不到,他身上有没有伤痕,所以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纪梵。我曾数过纪梵身上的伤枪伤三个缝过针的伤十八个其他的不计其数,那是我躺在他身下,哼哼唧唧的,一个个竖出来的。八个月前御姐去了老窝。不知为什么没有戴纪梵一起。

那晚,我给他做了无骨鸡爪和隔离酿肉,我们喝了酒却没醉,气氛太好。他没忍住,吻了我,我热烈的回应了他。那是我到了年北后最难忘的一晚。我想及时行乐,毕竟不知道,哪天就没命了。

那晚我辅着纪凡的眉眼说,如果死之前能睡一次大姐的男人,我也不算亏。他恶,狠狠的掐住我的腰。老子不是御姐的男人,我哥哥笑着,搂着他禁售的腰身哄她。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他的男人,是我的男人。他的脸上很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情,手停在我的胸口,可以吗?他声音低哑,有些喘。我主动解开那一袋子。等了好久了,那天我们一夜没睡折腾到天明,我之前跟顾辰没有发生大关系,那是我的第一次痛。并快乐着至今想起那一夜心神荡漾。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出神,江西月突然指着我的脸,林书婉一脸红什么,他手指在我和沉默之间来回滑动,林书婉你不会是看上我家沉默了吧?我一正他家沉闷是什么意思?林思雨噗嗤笑了。谢姐,你不是不肯承认在追沉默吗?怎么看到我姐想出手你绷不住了。

西月称怪的瞪了他一眼,脸上更多的是害羞。他冲我说:书婉,我身边出现的男人你要哪个都行就承诺不行懂了吧。方才跟他们一起来的一个男性熟人低笑一声:江西月,你跟林书婉说这种话你怎敢的?你忘了上一个跟他抢顾辰的人死在你家酒店的浴缸里了。江西月变了脸,别再提那件事都影响我家生意了你不知道吗?

我想虽然沈曼的死没有让顾陈恨我一辈子,但它真的或许影响我一生。瞧瞧这些人,自打我回来一个个的就没住嘴的提到沈曼的名字,相比之下好像缅北更安静呢。我知道沈曼自杀的酒店是江西岳家开的,但我不知道那件事影响到了酒店的生意。因为沈曼死后,我不仅承受对顾陈拉黑的焦虑还承受着所有人对我的责备。

等到我振作起来想追回顾当时,又直接被绑到缅北了。那时候我爸我妈一直在吵,他们两人互相指责,都说对方没教育好我,那个一直放任我的阿姨被我妈扇了无数个巴掌,最后拿着我爸给的一笔钱离开了。那两天只有林思然陪着我。

他每天都在劝我把顾辰放下重新过好往后的日子,他说就是一个男人罢了,不值得我这样。可是等我消失后他却爱上了这个男人。江西月跟沉默走了,沉默走的时候偏了下头,我等着他回望我一眼,可是他仅仅是偏了一下就径直走了。我甚至怀疑他偏头那一下是我的错觉,那几个熟人也离开了林思雨拉住我的手。沉默是长得很帅,但我劝你别去招惹他,你还没看出来吗?月姐喜欢他,你欠了西月姐那么多不应该去抢他喜欢的男人,我疑惑的看着他。

我欠江西月什么?他似乎欲言又止,可还是说了沈曼自杀后被新闻爆出来。江家酒店好一段时间几乎没人入住,连外地的连锁店都受了影响。后来你失踪了,我们查到你又去了酒店,消息一出来江家被网爆,现在的酒店几乎每天都在亏损。所以这也怪我吗?

当时沈曼的事被爆出来后铺天盖地全是对我的谩骂。我从来没想到会因此连累江家自杀的是沈曼又不是我,为什么江家酒店没生意要迁怒于我?我忽然觉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比年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更加令我害怕。我知道解释是没用的,我摇摇头我回家了,名字变太晚了我们送你回去吧。

顾晨说我懒懒的摆摊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行。我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在我眼前晃,顾晨依旧坚持正好顺路,林思雨捂着胸口刚呕了两声顾晨让姐姐自己回去吧,我不太舒服,你陪我去买点药吧。我没再跟他们多说直接出门打车,回到家里卸下一身疲惫。我默念着脑中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但是在江湖吕跟我道别时留下了一个号码,是国内的电话号。他告诉我如果有一天能够被解救回国再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可以给他打这个电话,但是不要轻易打。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电话号码刚拨出去没等响铃。我连忙又挂了。我不知道,如果接通了,我该说什么?问今晚的沉默,是不是他吗?就算什么特别的困难吗?如果电话没人接,关机或者不在服务区,那么又说明了什么?他死了吗?

我不想去试探这个结果。半夜里我握着手机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早起时我的头晕的厉害,下楼简单买了点东西吃,便赶到甜品屋。甜品屋上午客人不多,我托着塞看着料理间里忙碌被料的背影,突然有个人挡在我面前。欢迎光临,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才发现眼前的人是沉默。